马季当年办全国巡演 收入惊人 遭人举报 差点抢了某歌星的风头

1987年初，马季萌生出搞一次全国巡回演出的念头。青岛的一位企业家闻讯后资助马季八千元。有了这笔赞助费，马季很快就拉起一支小队伍。除马季外，还有赵炎、王金宝、刘伟、冯巩、王谦祥、李增瑞、戴志诚、郑健和刘惠等人。

所有演员集中在北京富强胡同一四合院里排练

这些人当时并不都在广播说唱团。比如，王谦祥和李增瑞，他俩在北京市曲艺团；再比如，戴志诚和郑健，他俩在天津市曲艺团。本来还有刘亚津和王宏，但他俩因故没随“小队伍”去巡演。这里萧陶多说一句。戴志诚、郑健、刘亚津、王宏，加上张子健，并称天津曲艺团的“小五义”。张子健就是电视剧《神探狄仁杰》中李元芳的扮演者。

这些人当时也不全都是马季的徒弟。戴志诚和郑健是李伯祥的徒弟。刘惠当时还没拜师，后来拜姜昆为师。王谦祥和李增瑞当时也没拜师，后来经廉春明介绍才拜马季为师。王金宝至今都没有师承，算海青。

在短短的12天里，他们创作和排练出十五段相声和两段小品。其中有些相声过去演过，比如《五官争功》《一仆二主》《四字歌》以及《百吹图》等。《五官争功》还上过1987年的央视春晚，由马季、赵炎、王金宝、冯巩和刘伟五人表演。在此基础上，他们又排出《五官争谦》，算是《五官争功》的续篇。跟《五官争功》不同的是，眼睛、耳朵和鼻子分左右，嘴唇分上下，表演的人数增加到九人，由马季、赵炎、冯巩、刘伟、王金宝、王谦祥、李增瑞、戴志诚和郑健表演。《五官争功》是抢功劳，《五官争谦》则是假谦虚，都有很强的讽刺性。值得一提的是在2009年央视春晚上，马季的儿子马东与刘伟、郑健、大山和周炜合说《五官新说》，算是向经典致敬。

全国巡演节目单的封面

那时，“马季”这个名字，无人不知，没人不晓。马季的知名度虽然非常高，但不能以个人的名义出去办演出。体育馆和剧场也不租给个人。经过马季的协调，最后确定由中央电视台和中央广播艺术团主办，青岛第二轻工业局协办。协办方通常是出资方，以前是这样，现在也是如此。

4月5日，马季相声作品全国巡演在武汉拉开大幕。此后，他们到过7个省份的21个城市，一共演出120场，为期两个多月。

小队伍深入基层进行慰问演出

马季办的这次全国巡演不同于现在一些相声社团办的商演。马季的“小队伍”进工厂、下农村、上学校、去军营，进行慰问演出。商演与义演相结合。在深圳演出时，大兴安岭发生特大火灾，马季决定把在深圳的两场演出收入全都捐给灾区。

当然，重头戏还是在剧场和体育馆的演出。因为马季的号召力和影响力，场场爆满，一票难求。巡演结束后，“小队伍”的会计告诉马季，演出总收入为十六万元。有人做过测算，1987年的一万元相当于现在的十五万元。如果这一测算靠谱的话，那么十六万折算下来就是二百四十万。摆到现在，这或许不算什么，但在当年，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。

挣大钱是好事，可烦恼接踵而至。在南京演出结束后，当地税务局不让体育馆跟“小队伍”的会计结账，理由是接到举报，要查账。马季后来回忆说，当地人告诉他，税务局的人只查马季拿了多少钱。

在南京的演出

回到北京后，北京的税务局也接到反映，展开税务稽查。好在一开始马季就定了一个原则，演出的收入，剔除各项开支后，全都上交广播说唱团。也就是说，演员只拿劳务费，马季也不例外。此外，每个人还得照章纳税。

不过，税务局的稽查员还是找到一些问题，比如违规购买音响。那时，购买音响需要事先办理集团购买指标。最后，税务局作出罚款三万的处罚决定。两年后，歌星毛阿敏因少报瞒报演出收入，受到税务机关的重罚。好在马季没有偷税漏税，要不然第一个受税务机构处罚的就不是毛阿敏，而是马季了。

“小队伍”全家福（图片来自于姜建熙，标注由萧陶所加）

马季原打算再办一次全国巡演，让小品唱主角。受“税务风波”的影响，小品演出会只好作罢。不仅如此，打这以后，马季就再没张罗过这类演出。

至于是谁举报的，种种迹象表明很可能是同行。如果真是同行的话，那么马季晚年说“我太喜欢这门艺术，但太讨厌这支队伍”就不足为奇了。当然，马季说这话不单单指“税务风波”这件事。欲知详情，请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