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润发出过一张唱片，叫《旧情人》，据说录音时他要求清场，关灯。或许，只有在黑暗中眼泪化为旋律，才能将他地遗憾、怀念和痴情寄给那个曾相恋五年的人。

旧情人是个做到最好偏错失的结局

1982年10月，铜锣湾百德新街珠城大厦的一户居民报警，称家中有人饮用大量洗洁精寻短见，公寓主人的妹妹，是那年风靡全港的《天龙八部》里王语嫣的扮演者陈玉莲。

而后得知这位轻生者就是陈玉莲的男友周润发。周润发被陈玉莲立即送往医院，经过急救后情况转好，留院就医时，陈玉莲也陪伴在侧、悉心照料。

但周润发由于陈玉莲与他分手、故而因情自杀的传闻愈演愈烈，又有传闻称二人即将结婚。

众说纷纭中，就在自杀事件发生的三个月后，周润发与余安安突然宣布结婚，这才证实了周润发与陈玉莲五年恋情告破。

五年之前，陈玉莲由谭家明导演力争才得以与TVB签约，当时谭家明到无线第6期艺员训练班中为短剧《13》挑演员，最后挑中了没能签约的陈玉莲。

同学说莲妹可能太心直口快，曾在课堂上指骂老师"不讲道理"，由此得罪人。

陈玉莲签约TVB第一年就得到了《倚天屠龙记》中小昭一角，让她迅速被关注记住，成了TVB重点培养的花旦，事业发展势头正好。

同年拍摄《大亨》，遇到了TVB当家小生周润发，此前二人有过几次短暂的合作，只是打过照面，而这一次，周润发成为了陈玉莲的初恋情人。

79年3月，明报周刊封面刊登了二人亲密合照，并并专访二人，标题是"陈玉莲宁被雪藏照行如旧，周润发说做我女友十分不幸"，二人恋情公之于众。

终于得到的快乐怎么却是疲累

一对金童玉女，五年前爱得轰轰烈烈，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呢？

外界传言的矛头指向了周润发的母亲，说是因为周母反对二人交往，而周润发是有名的孝子，故不得不做出抉择。

其实，这个传言并不是新鲜出炉的，二人交往期间，时常就会有周母不满意性格强硬、在外抛头露面的陈玉莲，而陈玉莲向来心直口快，也不会讨老人欢心。

但陈玉莲在访谈中否认过，说自己很少见他的家人，交往五年却很少见家人，对于如此注重家庭的周润发似乎说不过去。

从周润发的采访里人们也寻到端倪，二人公开交往的那份专访里，周润发说母亲与女朋友之间，母亲永远是第一位；还有采访里说过母亲不喜欢可放弃女友。

无论是从采访中还是他后来的选择得见，周母确实对周润发的婚恋选择有很大的影响，他与余安安闪婚闪离，据说也是周母并不满意余安安。

从刚开始交往就提到这个问题，证明二人的恋情至少确实在承受一部分来自周母的压力。或许在爱最浓烈的时候，二人充满信心地认为可以改变世界，也包括母亲的成见。

但现实要比理想残酷，激情被时间消磨，成见却没能改变，冷静之后理智选择了砝码更重的一边，爱情的天平就失衡了。

除了周母外，也有说陈玉莲身边总会有些追求者惹得周吃醋，或周润发身边也会围着一些女郎引得莲妹伤心。

确实，那时一个风流倜傥，一个清纯貌美，就算都知道名花有主，也会有人觉得自己是更好的来做出行动。

一个很痴情，一个性格强硬，加上媒体的捕风捉影，很容易因误解而产生矛盾，年轻的两个人，面对出现的问题都不善于去解决，任它越积越多，直到多到谁都难以负荷。

暗角里你默默静坐/幽幽的 苦笑看着我/你美目埋藏无言的眼泪/神情令我内疚多

周润发采访里曾做过排序，家人是第一位，事业是第二位。恋人会排到第几位呢？

她说他总见不到他，她说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家人、工作和朋友，而自己是那个只能陪在旁边的人，等他玩倦了才会看她一眼。

"暗角里你默默静坐/幽幽的 苦笑看着我"这似乎就是那时她的写照。

《胡越的故事》先找了周润发，许鞍华问他能不能找你女朋友来和你演情侣，结果被陈玉莲拒绝了，她说他们俩私人的关系不想被展览在银幕上。

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而影响他的前途，哪怕自己因为他得罪了公司。这样的日子很无力，又不忍放弃。

他呢？还年轻心不定，外面精彩的世界还没有看尽，又因为公布恋情和TVB闹得不快。

TVB向来压榨艺人，何况他如日中天正当红，永远有拍不完的戏，永远自己喜欢的戏又不被允许去，事业上的不顺已经把他耗得筋疲力尽，所以只能"你美目埋藏无言的眼泪/神情令我内疚多"，只能愧疚地看着她，却没办法给更多的了。

他早说了，他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，所以两个人忽近忽远，让他很煎熬，她想要一个承诺，他也没有办法冲破重重现实给。

就这样，两个年轻气盛又被现实苦苦折磨的人，一个赌气吵架说分手，不过是因为不懂得表达压力太大需要喘口气。

一个痴心的早被重担压垮，激动下选择了激烈的方式，想要挽留却吓走了她。这或许就是少年人的恋爱，爱得太勇就要伤得深。

许鞍华和二人都有交情，几次找过陈玉莲拍戏，说过当时拿着《男人四十》梅艳芳那个角色去找她，她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嫁人了还要回去找初恋情人，所以拒绝了。

这大概就是陈玉莲的爱情准则，从此相忘江湖，好小一个圈子，好小一个城市，分手后二人再未相见。

后来提到那段感情、甚至是那个冲动的行为他都不后悔，说一切的回忆都是那么美好，而她是个美好的梦。

一次电台节目，他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，不去感受她对你的好，等她走了，想弥补时又不知道她去哪了。

他妻子的名字和她只差一个字，都被叫作莲妹。只是每次她刚到一个地方，就被告知他刚刚离开，好像故意避着她。

她后来说对他"爱情就无，可能是一种感情，有关他的新闻，都会看。"只是当甄妮给她选择，再遇见会若无其事还是脸红、心跳，她说："……我想我会心跳"此情只待成追忆，只是当时已惘然。

文/文史旺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