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读｜我为什么站陈凯歌

李勤余

《演员请就位2》进行到现在，尔冬升因为自己的“毒舌”积攒了高人气，赵薇靠“反矫情”挣到了好感度，小四也总能用各种姿势上热搜。但每期节目最让我期待的，却是“过气”的陈凯歌老师。

原因非常简单，他的指导最实用、点评最充实。比方说，演《甄嬛传》片段的两位年轻人进入不了状态，陈凯歌就让他们出去跑两圈，两人立即来了精神；偶像演员说不好《陈情令》的经典台词，经过陈凯歌逐字逐句的教导，果真有了进步。

这还是因为，陈凯歌给出的办法可操作性强。台词为什么这么讲？因为《甄嬛传》里的皇帝并不想杀甄嬛，因为《陈情令》里的两兄弟不是真的仇人。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，明白人物的行为动机，表演起来自然更得心应手。我是纯粹的外行人，但每次听完陈凯歌导演的指导，我都能有所得，有所悟。

相比之下，其他几位导演的发言就让我听得云里雾里。比方说，小四老师挂在嘴边的关键词就是“沉下去”“把细节表现出来”。可是，到底啥是细节？到底怎么沉下去？接下去，他嘴里又蹦出了许多专业名词。怎么说呢，听上去很酷炫，但我若是台上的演员，恐怕会不知所措的。

这不能不让我联想到小四老师的成名作《小时代》：华丽、炫目，但包裹在其中的，却是一团虚无。说到底，在创作里下了多少功夫，作品里有多少内涵，大家都看在眼里。

成功需要持续努力、需要历经磨难、需要耐心等待，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经受这一切。毕竟，谁不喜欢速成呢？

当电影作为一件艺术作品呈现给观众时，我们眼里只有炫目的表演和光影，却很少去计算背后的艰辛和付出。其实，各行各业都是这样。没有任何成就或功绩是从天而降的，那些渴望抄近道的人，终究会为此付出代价。

当年，《小时代》里的姐妹花忙着炫富，《小时代》外的小四则意外地发现，原来，拍电影也不是什么难事啊。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，要不是见到陈凯歌导演在节目里手把手指导演员，为一句台词、一个动作伤透脑筋，或许，我也会这么想。

在节目中，陈凯歌和李成儒“怼”上了。但从本质上来说，这两位是同一类人。他们都有对行业的热爱，对工作的认真，也因此，他们都能把很多实打实的经验和智慧传授给后辈，能让我这样的门外汉也了解到表演的魅力所在。这里头汇聚了多少年的汗水和心血，恐怕是外人无法想象的。

电影作品必然要经受观众的审视，我们的奋斗也要经受时间的检验。浮华的外表掩盖不了虚无的灵魂，速成可以让你蹦得更高，也能让你摔得更惨。

陈凯歌老师或许已经不在C位很久了，但在“凡尔赛文学”还很有市场的今天，我愈发感受到他作为一位“手艺人”的可贵。《小时代》可以成为话题，但离经典电影的距离大概还有无数个《霸王别姬》。一滴汗珠万粒粮，万粒汗珠谷满仓。道理就是这么简单，永远不会过时。

责任编辑：陈才

校对：丁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