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势力｜多面毛晓慧：她是《在一起》里的护士长，也是新版小龙女

抗疫题材时代报告剧《在一起》开播后，几乎长在了观众的泪点上，豆瓣评分一路攀升到8.9分。其中的《方舱》单元，剧组1：1还原了方舱医院，讲述了发生在方舱医院里的真实故事。

这一单元中，护士长鹿捷毫不犹豫带头报名请求到抗疫前线支援，护士们争先恐后报名的一幕触动了不少观众。饰演护士长鹿捷的演员叫毛晓慧，正是我们专访的主角。

每天拍摄十四五个小时，连拍十天，毛晓慧亲身体会了抗疫战士们全天候身着防护服的状态。作为95后青年演员，毛晓慧在饰演护士长的过程中也更加感受到了医护人员的伟大，感受到像这样许许多多的医护人员为了疫情付出的努力，和对病人的大爱。

《在一起》之外，毛晓慧还有几部关注度颇高的待播剧：在靳东领衔主演的田园轻喜剧《温暖的味道》中，她是一位直播主播，因为在当地小有名气而成为村子的代言人；《新神雕侠侣》中，她挑战的是很容易被观众拿来与前作经典进行比较的“小龙女”一角——此前公布演员阵容和角色海报时就已经掀起不小的讨论。

“我会说我可以演小龙女，我也可以演一个非常可爱的主播，又可以去演一个护士长，我会非常直接地说出来。”性格直爽的毛晓慧，自述是个很直接的人，有什么想法也不藏着掖着。她希望把自己当一块橡皮泥，捏成角色，下一部戏再变换成为新的形状。

?穿着防护服连拍十天，就像“换了种方式参与疫情阻击战”

当年立项、当年筹拍、当年播出，《在一起》在某种程度上刷新了电视剧的制播纪录——当疫情的阴霾还未完全散去，影视艺术在争分夺秒地记录、再现集体记忆，用真实致敬平凡的抗疫英雄。

《方舱》单元在上海嘉定体育中心拍摄完成，摄制组在上海嘉定体育中心复原了武汉第一“方舱”医院——白色床铺一字排开，中间以蓝色挡板相隔，就连墙上贴的鼓舞人心的漫画也一样，唯一的差异只是体育馆里的座椅颜色。

每天拍摄十四五个小时，连拍十天，毛晓慧大部分的戏份都要穿着防护服来完成，这给表演造成的一个难度是，很难听清对方说词儿。“比如饰演院长的东哥（靳东）哪怕是安慰老人，也要靠喊，加上现场人特别多，自己说词儿的时候也会觉得好像别人听不见，”毛晓慧说，有时导演过来对词，一开始可能会说话来叫，最后只能拍拍肩膀，“哎，我们开始对词”。

毛晓慧还分享了拍摄过程中的一个细节。演员们拍戏时是在上海的初夏，剧组担心演员们穿着防护服会中暑，在拍戏时开了空调。但毛晓慧坦言，哪怕空调吹着冷风大家也感受不到，有一次她收工，热到浑身湿透，脱掉防护服才发现原来空调开得这么冷，“但我们没有任何感觉”。在现实中，方舱刚建设的时候里面只有基本条件，而且刚开始因为内循环不敢开热空调，很冷。这让毛晓慧联想到当时的医护人员长时间穿着防护服，想透口气都特别难，“让我感觉身临其境，特别佩服他们”。

身处整个氛围里，毛晓慧不由自主地会有紧张感，也平添了一份责任感和使命感。她对南方日报、南方+记者说，就像是以另一种方式参与到疫情阻击战中来。拍《方舱》那段时间，她总跟助理感慨：“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医护人员当时是什么状态，我很想哭。”

?95后演员挑战护士长，要保持冷静稳重的状态

《方舱》讲述了方舱医院里的悲欢，“‘方舱’虽然小，但却是疫情期间，中国社会的缩影，里面病人、医生、护士，他们之间的互动都很生动，虽然这个空间很狭小，但是情绪的类型非常丰富，创作空间很大。”导演汪俊说。这场疫情阻击战中不少的医护工作者们都是90后95后，这群年轻的力量站的出，挺得住。

身为95后，毛晓慧在《方舱》中扮演的却是身为护士长的鹿捷。毛晓慧说，最难的是保持住冷静稳重的状态，“我平时说话可能调门比较高，导演会觉得这样显得过于活泼，95后的护士可以这么演，但我是护士长，必须得压下来说话。但我们带着口罩、穿着防护服，方舱又特别大，人特别多，我们其实说话特别困难，不由自主地就喊出来。”

但导演给毛晓慧的要求是，必须要冷静，要很稳。在很多人情绪非常紧张的情况下，身为护士长，不能这样喊，要非常冷静地稳住大家。

护士长鹿捷的工作日常，既要照顾病人，也要调节小护士的情绪，“我还要照顾老人、小孩，这个体验还是很特殊的”。在《方舱》中，有一位孩子的父亲去世，妈妈居家隔离，孩子则单独隔离在方舱医院。在剧中，毛晓慧对孩子说，“我就像妈妈一样拍拍你，哄你睡觉”。

“我之前也说想演母亲，但这次我用另一种方式感受到了演母亲的感觉。很难形容当时哄他睡觉时我的心情，很力不从心，但又希望安慰好他。”

毛晓慧对《方舱》里的一场戏印象深刻，那是靳东饰演的院长的一句台词，“党和国家是不会抛下你们的，我们也在这里跟你们一起抗疫”。她说，当时所有的新闻都在告诉大家，我们每个人都不要害怕，相信一切都会变好。当她切身地站在方舱里，听着院长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她自己也从很无助的状态，变成发自内心地激动。

?“稀里糊涂”被选中新版“小龙女”，导演看中我的那份“英气”

2018年被选中在《新神雕侠侣》中饰演“小龙女”的时候，毛晓慧还是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在读生。她自称是“稀里糊涂”被选中的。那时，还在拍《长相守》的她凌晨从横店赶飞机前往北京，隐形眼镜已经戴了24个小时，不得不摘掉，600度近视的毛晓慧几乎是“谁都看不清”的状态。她连戏里的妆都没来得及卸，草草拿湿巾擦了脸，见了《新神雕侠侣》的导演。“我知道的是他们见完我之后，就差不多定了，”毛晓慧也不能太准确地说清楚导演是怎么想的，“他觉得我眉眼比较英气”。

毛晓慧总结道，像小龙女这样的人物，身在江湖，英气是必备的要素，但要拿捏得恰到好处，“但我觉得我演的小龙女温情会更多一点，我不知道剪出来是不是这样。”

不过，此前当《新神雕侠侣》放出定妆照，引起了不小的讨论，不少人认为这个妆容“阳刚气过重”，与过往李若彤等版本相差过大。

“这个很奇怪，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海报还行吗？”毛晓慧说，她清楚当时拍摄时要的风格是怎样的。一般的古装剧都会把海报做得干干净净的，或者是走糖果风，“大家觉得我们这版海报怎么‘脏脏的黑黑的’，但拍摄时就希望有真正‘行走江湖’的感觉，这也是为什么它叫‘新神雕侠侣’，我们的武术动作也不玩虚的，就是实打，我觉得海报特别贴近我们想要的江湖感。”

毛晓慧也做好了《新神雕侠侣》播出后可能会被观众骂的心理准备。她说，被骂，抑或观众拿着放大镜来比较，是肯定的，但她无法控制外界的看法与评论。身为演员，既然戏已经拍完了，也是没有办法的，“我也一直强调，我们不是完美的，有缺点的话咱就改。”

■对话毛晓慧

我的性格特别直接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

小南：你去年从上戏毕业，毕业一年多，对演员这个职业包括演艺圈，有什么认识与感知？

毛晓慧：在学校时非常的无忧无虑，同学之间的相处也不用考虑特别多。但是反而我这两年会觉得是不是有些事情得考虑到了。因为我的性格特别直接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现在拍戏几年了，我好像还是不太能改掉这个问题。

进入这个圈子之后，我觉得其实它非常的纯粹，非常的干净。可能是公司把我保护得很好，我觉得我接触到的还是比较纯粹的东西。不公平的情况也是会有的，但是可能我的心态比较好，我反而是觉得演戏是一个永葆童心的职业。

小南：作为艺人，你会琢磨着，把锋芒稍微收一点吗？

毛晓慧：首先我没有得罪人，第二我也没有想要去针对别人。比如说我去见组，见导演，我就会跟人说，我觉得我的可能性很大，一般这种话是经纪人去说的，但是我会直接说。人家会问你为什么这么认为，我说我可以演小龙女，我也可以演《温暖的味道》里非常可爱的主播，我可以去演一个护士长，因为我觉得我的可能性很大，我看到了自己的可能性，也是希望能给自己一个机会，这些话我都会非常直接的说，但我没有想要得罪人。

小南：假如说有一些人指出你的缺点，会对你造成一些影响吗？

毛晓慧：不会。我爸以前是军人，我从小就被他找缺点。他不会觉得我是女孩，就得宠着惯着。我们家的教导方式就是要直视缺点。包括我看到以前别人说我“爱瞪眼”什么的，那我改。我不会纠结，你要骂，我就改。人都要经历一个成长的过程。

现在我所在的公司，我有不好的地方，大家也会直接指出来。比如说前两天试戏，我经纪人就会说，你看重音应该是这个词，你试试。公司想要非常好的保护你，但也会关起门来说你的缺点。这样才能让你了解到真实的讯息，我觉得人就得这样，真实面对，大家都说要做一个真实的人，首先要从面对开始。

【采写】南方日报、南方+驻京记者 刘长欣 实习生 朱嘉祺

【作者】 刘长欣

【来源】 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+客户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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